觅母与理性

meme&rationality

Posted by Molly on September 22, 2018

在《穿Prada的女王》电影里面有一幕令我印象深刻的场景,米兰达看着安迪穿的那件条纹毛衣说出了时尚如何影响世界的一段经典台词:“比如你挑了那件蓝色的条纹毛衣,你以为你自己是按你的意思认真的选出这件衣服。但是,首先你不明白那件衣服不是蓝色的也不是青绿色或琉璃色,实际上它是天蓝色的,而你从没搞清这个事实;而实际上你也不知道,从2002年Oscar de la Rent 的发布会第一次出现了天蓝色礼服,然后我记得,伊夫·圣·朗洛也随之展示了天蓝色的军服系列,很快的,天蓝色就出现在随后的8个设计师的发布会里,然后,它就风行于全世界各大高级卖场,最后大面积的流行到街头,然后就看到你在廉价的卖场里买了它。事实上,这种天蓝色,产生了上百万美元的利润和数不尽的工作机会,还有为之付出的难以计算的心血……你觉得你穿的这件衣服是你自己选择的,以为你的选择是在时尚产业之外,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你穿的衣服实际上就是这间屋子里的人,替你选的,就是从这一堆玩意儿里。”

1976年,来自于英国的演化生物学家、动物行为学家Richard Dawkins 在他的著作《自私的基因》 将生物学上的演化繁殖规则用来类比解释人类文化领域的相似的这种传播过程,从而提出了“meme ”这个概念。他认为在于人类文化中的这种模因,是一种新型的复制基因,比如,流行歌曲、流行设计服饰、科学概念等,虽然它可能还在文化的原始汤 Primordial soup里笨拙地漂流者。

文化的传播和遗传相类似,即它能导致某种形式的进化,尽管从根本上来说,这种传播是有节制的。通过非遗传的途径,(基因从一个个体转移到另一个个体),从广义上来说,模因从一个大脑转移到另一个大脑,从而在觅母库中进行繁殖,而这种速率通常比遗传进化快几个数量级。当然,这种传播并非人类独有的,在新西兰有一种叫黑背鸥的鸟群体里就有歌库(song pool),每一只年轻的雄鸟都可以从这个歌库里选用一两首作为自己演唱的歌曲,而歌库之中也会出现新曲调的歌。

但是并非所有的觅母在觅母库中都具有相同的生存价值(和基因类似),例如“上帝”这种模因就具有非常强大的生存价值。而这三个特征“长寿、生殖力和精确的复制能力”便有助于提高觅母的生存价值。针对第三个特征——精确的复制能力,出现了和基因理论一样的问题,即比如黑人和白人结婚,那么他们的孩子的肤色可能是介于二者之间,当一个科学家将一个新的科学概念转告给其他人的时候,其他人的理解可能就会有差异。在对于基因的研究里有发现,蝴蝶模拟行为有关的一大组基因在同一条染色体上练习非常紧密,从而可以它们视为一个基因。也许对于觅母而言,也存在同样类似的现象。比如,我们可以把上帝、教堂、仪式、圣歌、圣经等视为一组相互适应的、稳定的、相辅相成的觅母。从而这种觅母复合体在相对上能够具有更强的生命价值。

可是,我们同样需要清楚的认识到,如果觅母是所谓的复制子,那么我们的大脑不过是承载它的载体而已。可我们作为基因机器的存在相似,也许我们也是作为觅母基因被培养的。我们被制造出来并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幸福,而是为了完成它们的复制。比如大家肯定经常看到一句话“如果不把这条消息转给五个人,你就会倒大霉”。这个模因已经存在了好几十年了,说明它是一份个相当成功的模因。但是它的存在对于我们人类自己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它们的存在仅仅就是作为复制子的“复制我”而已。

这其中的逻辑是:我们相信某些事情,是希望它可以给我们生活给来幸福,从而我们会带着这些信念去做决策、去处理问题。比如,我们相信它们,是觉得它们是对的,能够解释真实的世界。而复制子的逻辑却是它能够得到更多的传递、复制和它们的副本。它们并不会管作为载体的我们是否能够理解、看到真实的世界,是否可以在多个选择面前做出更为优质的决策。这个时候复制子和载体之间的分歧就产生了。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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